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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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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

  题记:相同的地方,相同的人;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相同的地方,不同
的人;不同的地方,相同的人。

  我曾经很努力的去学着一个人生活。因为我就觉得自己一个人人已经很够了。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刚开始大学生活的时候。而现在我总觉得自己那时候真的傻
到好笑,而且是冷冷的笑。我很不适应学校以外的生活,当越来越多的人说到这
样,我也慢慢的发现原来自己真的是很封闭的。我想改变自己,但是却很茫然不
知所措。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很茫然的生活着,像是生活在半空中一样,很没有真
实感,也很没有安全感。有时太阳很刺眼,会让我觉得这个世界很可怕,所有的
东西都暴光在太阳下,很狼狈的想要躲起来,这样会让我觉得很伤感,看着那些
轨迹会让我觉得这个世界太简单又太复杂。我像是永远走在街道的转角处,永远
看不到路的方向,一直在转着弯。

  其实我一直都是个很封闭的人。我喜欢用自己的思维给自己描绘一个自己的
世界,然后把自己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都放进去。结果当然更加的乱七八糟,
甚至惨不忍睹。像是夏末的知了一样等待着一点点的死去。

  在学校的日子里,我很害怕去认识新的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习惯一个
人。一个人上课下课,一个人听音乐,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写很多的字,一个人
做自己的事情。很多的时候我会看着不同的东西发着呆,什么都不想。有手我一
整天只做一两件很简单的事情,一直做到自己困到不行了,才挣扎的去睡觉。等
第二天醒来,我又会把前一天忘了,再这样又开始新的一天。有时候我也觉得自
己这样会很无聊,于是我想方设法的去找点什么事情来做,但我真的找不到我还
会有什么事情好做的,我也不会觉得不安和空荡荡的。

  现在我也经常的在徘徊和觉得不知所措。

  我走在每天的森林里面,周围都是树,我说不出名字的树。它们用它们的方
式在顽强的生长,我在旁边很无奈的看着,因为我根本不是一棵树,所以我就永
远只能是一个旁观的人。它们茂密的生长,挡住了我很多的视线,我只能看到自
己身边很小的一片地方。刚开始的时候我会很安静的等着事情会有变化。然后我
开始感到烦躁不安,我在森林里面横冲直撞,用力的奔跑一直都自己筋疲力尽的
时候才停下来。但是眼前的景物似乎还是原来的,很单调的向上生长的树。它们
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我,我和他们的格格不入。我抬起头,却看不到蓝天,没有
阳光照射进来,看到的只是树的枝叶在缓慢的摆动。它们一直都是在用它们的方
式交流着。我像是赤裸的暴露在它们的面前。它们在用一种很不屑的眼光在观察
着我。我的每一个动作或许在它们看来都是一塌糊涂。我开始感到空气越来越微
薄,呼吸越来越困难。我用力的吸着气,但是越来越多的呼吸到的是那些开始腐
败的空气。在这里年代都很久远,似乎很不欢迎我这样一个刚刚到来的人。我彷
徨,我试着去融入这个森林,但是我还不是一棵树,所以我不会仅仅用晃动枝叶
的方式来和旁边的树交流。我脚下是很厚的一层又一层的树叶,踩在上面是软软
的,会让我有很不安全的感觉。但是我没有办法去逃避,因为我已经来到了这个
森林我就要开始学会在这个森林里面生存下去。

  我以为看着沙漏中的沙子不断的漏下去,就像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不会留
下什么痕迹。当沙漏停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时间是会沉淀的。

  我是一个很容易伤感的人。我会看着自来水一直流就会想到很多,想时间就
是这样在流掉,流进下水道,再也找不回来了。想到很多以前的事情,然后我就
开始伤感,一直要很久我在会再一次平静下来。

  对木木的第一印象是并不怎么好的。因为我看到她是一头染黄的卷发,然后
我就开始想象这肯定不是一个好女孩,因为在我印象里面好女孩总是留着一头的
离子长发。以至于很久以后木木跟我说她要去烫头发的时候,我会反应很激烈的
甚至用各种东西来威胁她。

  一直都觉得木木是一个很需要保护的小孩。我很喜欢她有什么事情的话都告
诉我,然后我会很努力的去帮她解决,再看着她很满足的看着我笑。就想夏天的
午后一样,周围都是那样的宁静,看不到一点纷繁复杂的样子。阳光很充足,照
着大地很灿烂,灿烂到会刺痛着眼睛。也像秋天的风一样,从很远的地方吹来,
带着陌生的气味,吹动着头发和衣角,还可以听到沙沙作响的声音。这样的时候
就觉得很满足。

  我总是对雨有一种很特殊的感情。有时候我会很喜欢下雨。整个世界被雨水
不停的冲刷着,到处都很干净,心情也会跟着干净起来,很多的忧伤也都会被默
默的冲掉了。雨水滴落在我的肩膀上面,把我的头发打湿了。有时候我也会很讨
厌下雨。我会在雨停之前都把自己关在房子里面,躲起来。雨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在地上积出一滩一滩的水。我的忧伤也会一点点的积蓄着。看着雨中的人们我会
有想流泪的感觉。雨水滴落在我的身边,把我的裤脚打湿了。

  有一次天下着雨,很大的。木木打电话给我,让我拿东西到楼下去给她。当
我看着她撑着把伞站在雨里等我的时候,我突然的很难过。我在想我会不会以后
都见不到木木了,像这样的。看着木木还是那样的抿着嘴的笑,眼睛大大的还闪
着光,像是星星那样眨呀眨的,很漂亮。然后我就更加的难过了。

  我穿梭在钢筋水泥之间,带着一颗寂寞的心。我行走在拥挤的人群里面,依
然带着一个寂寞的心。寂寞的不是因为我身边没有另一个人的陪伴,而是因为我
本来就是一个寂寞的人。

  木木曾经跟我说过,等到我毕业走了以后,剩下的将只有她一个人了。我想
着她说的话,很害怕。我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寂寞而感到害怕,但是我想着很久
以后木木像她自己说的那样的时候我就感到很害怕。木木跟我说这些的时候,眼
睛里面有很厚很厚的雾,久久的散不去,所以在她眼睛里面我看不到以往那样的
阳光一样的色彩。我很想说点什么来安慰她,但是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说点什
么。

  其实我很宿命,所以我会给自己很容易就找到借口去做不该做的事情也可以
不做该做的事情。

  我在晚上把阳台的门打开,那些甲虫和飞蛾就会飞进来,一次又一次的在日
光灯上冲撞,撞到已经不能在飞的时候便会掉到地上,在呻吟着。

  海浪冲上沙滩,留下落寞的痕迹,然后在悄无声息的走。我走在沙滩上,思
绪已经跟着海浪一起走得远远的了。沙滩上会有残缺的贝壳,一个一个的,但是
已经失去了生命,没有什么声息的。

  考试之前的几天我会很凶的喝咖啡,让自己很亢奋的看书,然后在躺下的时
候在头很重的情况下沉沉的睡去。我每天都背着书包往返于宿舍,图书馆和食堂
之间。我脚步匆忙,似乎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注意周围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情。那时
候是夏天来了却又还没完全来的时候,很热。所以我把青春像汗水一样的挥洒着。
图书馆里总是满满的全是人,但是冷气却不会因为人多而打得更足,所以汗水还
是蒸发在略带一丝丝凉气的空气中,很悲哀。

  很多时候我都是跟小九一起。或许一个人战死在沙场上而没有人来为他传达
死讯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所以战斗的时候我不是一个人。

  那时候小九总是骑一架二十八的自行车来往在校园里面。车轮总是飞快的旋
转,身影总是匆匆忙忙。两个车轮之间搭载的或许是一种无奈。我们总是有太多
的无奈。

  那时候小九总是被一个很大的包。包里面总是装着各种各样的东西,里面换
着的却总是各科的课本。而我们一直在课本中不断的沉沦。

  那时候小九总是喝很多的水。或许是让水流进身体里面,再一点点的蒸发出
来,挥发在空间中。我们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木木叫小九作,大单车。而小九叫木木作,那个小女孩。

  我们对现实有太多的不满,但是我们却无能为力。

  那段时间我总是像在原地不停打转的陀螺。我只能在原地飞快的旋转着,却
永远不能飞向远方。当我停下来的时候,一切都没有改变,我只是在等待着下一
次被旋转。

  秋天的开始总是还伴随着夏天的炎热,却又无可避免的一场秋雨一阵凉。

  我会想象着这样的一幅画面。我走在一条小路上,两旁都是高大的阔叶树。
然后会有一阵阵的风吹来,树叶落在我的身边。落得很美。我就这样的向着远方
不停的走。我的右边会有一个人跟我一起走。它的面孔总是模糊不清的。但是我
会跟它说很多的话。只有我在说而它始终没有说点什么来回应我。我也不受影响,
依然不停的说。这个时候的天空很蓝,无边无际的蓝。蓝色是忧伤的,所以我也
跟着忧伤起来,然后我就什么也不再说了。低着头继续的走。我会停在一棵树的
旁边。仔细的看着它,抚摸着坚挺的树干,想着它就是这样的屹立着。风吹来的
时候它只是会轻轻的晃动一下树干。走累了我会停下来,视线穿过那些高大的阔
叶树,看着更远的地方。那里是一望无际的草地,随着风在摆动着。眼前的这些
会让我很感动,感动到想流泪。草地的后面会有一个很大的湖。湖面很平静,倒
映着天空。于是我就分不清楚那样的蓝色是湖水的还是天空的了。我觉得这样的
地方我很久以前就来过,应该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来过了。在地平线的地方,可
以看到有连绵的山脉。我隐约的觉得那里就是我的目的地。我不知道那里会有什
么,也许就算我走到那里也不会知道。然而我是走不到那里的。我总是想这样的
应该是在一个深秋的季节。因为秋天的天空总是很明亮的,我很喜欢。到这里我
就会醒来。看着眼前的景物,心里隐隐作痛。

  海上的日出很美,美得那么动人,让我觉得生命原来是那么的美好。我会看
着太阳很久,我怕我以后再看不到这样的画面了。太阳越升越高,越来越刺眼,
我看到眼泪流出来依然舍不得移开自己的视线。我们在海边,从天还是黑的时候
开始。等着海水慢慢的涨上来,淹没了我们原来行走的地方,沙滩只剩下了很小
的一块地方。于是我们离开了沙滩,重新行走在水泥铺成的道路上面,而沙滩却
海水的下面依然的存在着。等到我们要离开的时候,我忍不住还是看了一眼太阳
的方向,依然很美。

  那次留下了一张照片,是小九和我一起站在被海水淹没的沙滩上,各自伸出
一只手指向刚升起的太阳。

  木木很喜欢喝奶茶,是奶红。她跟我说绿茶里面会有一种肥皂水的味道,所
以我到现在也到没有喝过绿茶了。我跟她坐在一张玻璃桌的两旁,开始我们很久
的不说话,各自喝着自己的奶红。然后我会开始跟她说很多有关我的事情,她就
听着,很安静的听着。木木会跟我说,她一向都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我们就会继
续的喝着奶红,偶尔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直到我没有逻辑把我的事说完,知道
我们把自己的奶红喝完。

  木木很喜欢喝瓶装的红茶。现在我很喜欢喝瓶装的红茶,但是我不会经常去
喝。偶尔的我也会满足了

  今夜笑谈昨日轻狂,似漫天白雪我看不穿。知己难得,把酒言欢,不醉无归。
伊人笑语在耳边,似大江东流。唯吾痴醉。望穿秋水,沧海桑田,花落无声。为
伊流尽相思泪,斑白少年两鬓发。曲终人散,再回首,泪满襟,人消瘦,梦成空。

  在晚上,我会看很多的字,或者自己写很多的字。很多的字出现在我面前的
时候,我会很有安全感。而且我喜欢回头去看看我有看或者写了多少字。字越多
我就越可以越沉稳。

  我写很多的字,然后总是在写完以后,把它们原来的顺序打乱。或者没有什
么逻辑的来写,所以总是会杂乱无章。但是我想要的就是这样简单而已。

  我很喜欢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感觉,也很喜欢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的声音。

  我很不喜欢别人在旁边看着我写东西,任何这种情况。所以我喜欢在深夜的
时候一个人写着自己的世界。

  我总是觉得我很不会写东西,因为我经常写到了后面却又发现应该在前面加
上很多的内容,要不就很混乱了。但是等我加上以后,我才发现变得更加的混乱
了。而且我经常想要写清楚一件事情,往往结果是我把另外一件事情给写的很模
糊了。我还会写着写着突然就停下来,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的写下去,尽管
我会有一种很想继续写的欲望。我一直想很久,最后很无奈的还是不知道怎么写
下去。所以我有很多没有写完的东西散落在很多的笔记本或者纸上,被我散乱的
放在不同的地方。

  尽管这样我还是写很多的东西。我只写很少一部分我想要写的东西,因为不
写点什么的话我会觉得生活中少了一块很重要的地方。我只拿写的很少的一部分
给别人看,因为全部都收好的话我完全可以不写出来的,只把那些留在自己的脑
海里面,虽然很容易就会被我忘掉。而且我会很虚荣的希望别人说我或多或少的
有那么一点的文采。虚荣心得到满足的时候,我就不会像在写的时候那样的忧伤
了。

  我翻看自己以前写的东西的时候,我会很诧异自己当时的想法。

  木木会跟我说,她看不懂我写的东西。很多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想要写点
什么,想表达点什么。只是有点机械的在留下一点痕迹。也有的时候是我很想发
泄点情绪,又不能太直接的发泄出来,所以我会婉转,婉转,再婉转。

  很多的书我都看了不只一遍。哲学家说,「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
于是我会用不同的心情去看同一本书。

  我用很多的时间把黄易的《大唐双龙传》翻完了。看完之后,我不觉得我是
看完一本小说。正如里面说的,「生命动人的地方不是它的结果而是因为它的过
程。」我告诉自己这本书很好但是也很长,就不要去翻第二次了。有人说,「生
命是一个过程。可悲的是它不能重来;可喜的是它也不需要重来。」或许就是这
样的。

  如果一个人开始试着去讲道理那么他就算是长大了的话。那么我在木木面前
总是长大的。我一直告诉她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而且看到她乖乖的按我
说的做的时候我总是很高兴。

  有一次接到木木的电话。在电流声里面听到她带着哭泣的声音说想见我的时
候。我像是右手无名指被刀片划破了,血慢慢的渗出来,然后才觉得痛。我说,
好。我问她在什么地方,出什么事了。她说她马上就回到学校了,让我等下到楼
下去等她。我好像等了很久才等到她。但是木木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又是一脸
的笑意了。看着木木还是像平时那样的看着我笑,我根本开不了口去问她发生了
什么事情。我知道她要跟我说的话一定会跟我说的,所以我不会问。她知道我不
会问的,所以她也不说。不知道这些是不是默契。

  木木会有很多的事情给我担心。她跟我说,她又没有按时的去看医生。我不
知道还可以怎么说。她说,我又不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样的。我说,我就是太知道
她了。她告诉我,她半夜又流鼻血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办法去帮她做点什么。她
就笑笑的跟我说,没事的。

  我们是雨滴。在云里面我们不分你我。我只是在来到地面的过程中没有同路
而已。当我们落到了地上,我们又会拥抱在一起。

  我总是试着用文字来记录我的一段生活。快乐,伤心,忧愁或者平淡。但是
生活就是生活,我永远也不可能用文字来一点一滴的记录下来。

  木木问过我,伟仔跟我一点都不一样,为什么我们还是能混到一起。我就这
样的被问到哑口无言,只能很勉强的笑了笑。

  有人说过,伟仔和我,一动一静,会是一对好搭档。我们都只是笑了笑。用
伟仔的话说就是,「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就等着和你干杯了。」

  伟仔说过,他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个仓库管理员,跟他的女人两个人
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伟仔还说过,等他有钱了,他会买两栋房子,一栋自己住,另一栋什么不做
就是放在那里告诉别人他有钱了。

  我跟伟仔说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有些人想起的时候,只知道有过这个人。而想起有些人的时候,我可以想起
很多很多的细节,以至于没一次相处的时候做过些什么,还有一些说过的话。这
种人会让我很有心碎的感觉。没有人一定要另一个人的陪伴才可以走完一生,也
没有人非要跟另一个人一起才可以过一辈子。

  我很怕负上本不属于我的责任。因为我会觉得那样的话我会失去很多的自由,
虽然我不是一个很向往自由的人。

  一个人出现在另一个人还没有离开之前,就像电影里面同时有两个女主角,
而导演没有办法给她们设定同样的演出时间。

  有人说过,人生可以遗憾,但是不可以后悔。

  我用手抓起一把沙子,沙子会从我的指间漏出来。就像这样的,我们可以去
掌握我们的人生,但是却不能掌握好我们的人生。

  我有时候会在想,假如那时候我没有这样做,而是那样做,那么结果也就不
会是现在这样的了。

  我很怕因为我会伤害到别人,也怕别人会伤害到我。但我会选择让别人伤害
我而不会去伤害别人。虽然会很讽刺。这样的时候,我会把自己远远的走开,我
没有办法坦然自若的面对那些曾经熟悉而变成陌生的人。

  我很怕被我在乎的人误解,但当事情毫无避免的发生的时候,我只能选择去
开始不在乎那个人了。

  虽然我会说谎,但是我不会写下虚伪的文字。

  夏天的午后,当太阳还没有落下去的时候,我会把自己在泳池里面泡一泡,
再拿出来铺在泳池旁晒着太阳,很舒服,很享受。太阳晒在脸上,暖暖的。头也
会有点昏昏的。我很喜欢这种有点忘我的感觉。因为这样我可以不用去刻意的,
也很轻易的什么都不用想了。

  我会把自己潜到泳池的底部,躺在泳池里抬头仰望着天空。就算天空在水面
的后面已经支离破碎。可是这样的天空却有另一种美,美得有一点凄凉。

  那时候几乎是一有空就跑到泳池去玩水。水流过皮肤的时候,一切都显得那
么美好。

  那时候几乎都是和小九一起的。

  我发现我身边的人或多或少的总会有一些地方跟我是很想象的。

  其实跟小江见面的次数很容易就可以数出来。但每次见到小江似乎总是有一
种很熟识的感觉。

  小江说过,非要忘记吗,难道就不能要更好的方法来相处。这句话让我记了
好久。

  一直都觉得小江很勇敢。他做的事情,我永远都不敢去做。

  一有机会我就会跟彤儿说,让她尽量的对小江要好一点。彤儿会很有力的反
问我说,她哪里对小江不好了。

  彤儿说我,很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也就是很内向。

  我问她,当时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呢。

  她告诉我,当时跟我又不是很熟,怎么好说这些。

  彤儿说,小江跟我以前很像。

  我问她,我现在是什么样子。

  彤儿告诉我,她觉得我现在变了。

  我想,人总是会变的,只是不一定变对了方向。

  彤儿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和小江那么和得来。其实我也说不清楚。

  彤儿说,要从我这里多了解点小江。我笑了笑。

  有一次在街上,很远的看见彤儿挎着小江的手走着。那时候太阳照在我的身
上,很温暖,是我喜欢的那种温暖。

  略带昏黄的灯光,空空的球场。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我才发现我已经很久没
有像这样的打篮球了。跑动,变向,急停,跳起,出手,不停的出汗,累了我会
坐在地上,仰望着天空。很喜欢听篮球和球网摩擦出的声音,这样似乎找回了那
时候的简单的快乐。一个篮板,一个篮框,一个篮球。没有规则,没有对抗,没
有边界。原始的快乐总是最简单,最容易找到的。但是走了那么远,迷失了那么
的久,却再也回不到原来的地方了。

  木木说过,两个人没有结婚什么都是空的。有些东西现在看来真的是很不实
际的。

  人和人之间从陌生到彼此熟悉的过程是很奇妙的。现在地球的某一个角落的
某一个人,可能会在将来的某一个时间某一个地点和另一个人相遇,然后在他们
熟悉以后会开始告诉彼此在他们认识之前的事。

  两个人从无话不说到形同路人,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小猪问过我,我认识的女孩子都像木木那样勇敢吗。

  我问小猪,这个勇敢指的是什么。

  小猪说,像她那样敢爱敢恨的。

  木木很勇敢。木木跟我说很多关于她的事情的时候,我会想如果把我换到她
的位置的话,我能不能也像她那样那么坚决干脆的处理自己的事情。我想我很难
想木木那样做的。我总是会犹豫不决,会有很多的事情放不下,所以显得很软弱。

  但是木木也会有很脆弱的时候。木木难过的时候,我把她带出来,带着她一
直在校园里面走。我们几乎把整个校园都走遍了。我一直在跟她说话,她只是偶
尔才回我一句。走了很久,我也说了很久。虽然看着木木的样子我也觉得很难过,
但是我知道难过是不会互相抵消的,所以我努力的试着让自己不那么难过,因为
我总是想让木木快乐一点。我把木木送回宿舍的时候,她跟我说,谢谢我陪着她
散步,聊天,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压抑很久的难过的感觉又强烈
了起来。

  就算我走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但是我希望我感觉到累了的时候,我抬起头
仰望天空能看到你不变的笑容。

  有句话,挺俗的,但是也挺煽情的。「我一直觉得我做人挺失败的,但是我
做人最大的骄傲就是,我交了这么一群狐朋狗友。」但是朋友不可能永远一起,
始终是要分开的。

  我远远的看到木木被牵着手向我走来的时候。我才一下觉得时间真的是过得
很快。在我还没来得及认真的看一下四周的风景的时候,我就开始要出发了,去
到下一个可以停留的地方,去到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地方。

  在初夏和深秋两个季节。短短的时间里面,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从空白到浅
浅的痕迹,再到深深的烙印。似乎一切都很自然的发展着。周围的一切都在悄无
声息的改变着。

  在夏天和秋天过去之后,这个城市经历了一个暖冬,天气一直很好,温度也
很适宜。我在试着寻找点什么东西,但是什么都没有找到。但是似乎有点明白了,
其实很多事情本来就是很简单的,只是很没有必要的被复杂化了。

  那个冬天里,我见到木木的时候是最冷的时候。我们依然喝着奶红,只是天
气冷了,我们把冰的换成了热的。我们依然坐在桌子的两边,偶尔搭一句的说着
话。

  这个城市实在是太熟悉了。每一条街道都会有故事被记录下来,甚至是每一
座建筑物。所以走在这个城市的街上会是在一直回忆着自己以前发生的事情,想
回忆起来的和不想回忆起来的都会有。就这样我才不想留在了这里。

  曾经的事情都会分成两种,被记住的和不被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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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的一篇文章,谢谢LZ。看完让我想起“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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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留言
無妄(2010-9-20 10:40):??愿闻其详
文章确实是一篇好文章,只不过好像版大评分给评错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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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读大作,很舒缓的笔调,很柔和的语言,让人体会到文章中的那悲那喜。最喜欢这一句:“但是走了那么远,迷失了那么
的久,却再也回不到原来的地方了。” 很能把文章中的那种迷茫感体现出来。再次感谢TIAN哥给带来的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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