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鸟儿的谋杀案
事实上事情发生得很不确切,但绝对不像是一种偶然。即便感觉有些不真实,恍惚的记忆还是能够完整地说明那个时候发生的一切。
那是在昨天中午,地点是我住的小区附近一条大马路上。
我骑着车一边往前走一边看着晴朗的天空,天空纯净得很,容不得人有半点遐想的那种。突然间,一只大大的鸟儿低姿态地从左至右横飞过来,穿过了整条马路。这是一只我叫不上名字的鸟,翅膀很长,白色,飞行的曲线很是诡异。更奇怪的这只鸟的嘴里叼着一个东西——我眼睛近视看不大清楚,但我绝对看到了它嘴里的东西是白色的,而且几乎充斥着整个嘴巴。于是我慢下来,看着那只鸟。
路上有几个骑车的人经过,但我很奇怪他们为什么没有注意这只鸟。是根本就没看见呢,还是压根就不感兴趣?总之不好解释,似乎他们的好奇心都被柔和的太阳光融化了——总之只有我一个人在意这只鸟。我把车子停在了路边,慢慢地靠近那只鸟,仔细地观察着它的一举一动。
鸟儿继续它奇怪的举动。它飞起来一会,然后落下来。散漫而又周全地环视四周,然后又飞起来,然后再落下。整个过程它都叼着那块白色的东西,整个过程它都没有飞离我的视线,而且整个过程它也没有向我这里望上一眼。它又这样飞了几次之后,我似乎感觉它飞得越来越吃力了,甚至落到墙上的时候几乎都站不稳了。
最后它落到了地上,把嘴里的东西放下了。
这时候我那该死的车子倒了,我本来离车子有些远,不想去抽车子,但一想鸟已经把东西放下,该告一段落了,所以就回去抽了。
等我抽好车子回头看的时候,鸟已经不见了。我很奇怪鸟是怎么不见的,但并没有多想,奔着鸟放东西的地方就去了。
它放东西的地点在靠近墙角的一颗树底下,还用杂草埋好了,我扒开草,终于看到了那个东西。
这是一块柔软的块状物品,白色,外面有些脏,跟我看到鸟嘴里叼的那个东西一模一样。我忍不住拿手把它拿了起来,还掰了一小块放在左手拇指和食指上撵了一下。然后突然就有一股恐惧感掠过我的指尖。我赶紧把那东西放下了,然后用鼻子闻了闻手指,味道不在我大脑储存箱里,我怀疑这个是不是一块毒药,然后一边怀疑一边抄起车子走开了。
到下午的时候肚子饿了,但手上还有那股味道。我寻思着找一个能洗手的饭馆,然后好好洗洗手,别中毒了什么的。结果走到一个早早便利的地方,看到很多人都在里面吃饭,于是就走了进去,看到了茄包和混沌,于是就买上了。
我本来不该这么草率地就点饭的,但我还是点了。然后这个地方不能洗手,我就用餐巾纸使劲地把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擦了擦,而且吃包子的时候特意把用手抓过的皮剩了下来。
吃完饭我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我脑子里老是想着毒药的事,于是我就又折回去那只鸟最后出现的地方。
我来到了墙角,肚子越来越痛了,我一边想着这是毒药的原因,一边告诉自己说那只是碰巧。可是我找啊找,我在墙角外面发现了那只鸟的尸体。
白色的,长长的嘴,还有翅膀。
我肚子痛得受不了了,我觉得我就要被这只鸟谋杀了。我脑子里满脑子都是鸟在飞的情形,我觉得天空之所以那么干净,原来天空到处都是白色的鸟。我还看到了几个人,人也是白色的,长着翅膀,跟太阳一样耀眼。
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